那些邊界

「恩...嗨。」生瑟低沉的聲音從另一方傳來，矣爾絲抓緊了電話筒。
這聲音她永遠記得。
「嘿。」矣爾絲忍著大吼的衝動，吐出這個字。
「妳過的怎樣?」對方過了很久才說。
「還不錯，你呢，萊利?」矣爾絲問，另一隻手在櫃子裡翻著盒子。
「老樣子，和海賊打打殺殺。」萊利苦笑了一下，「聽說妳當海賊了。」
「是啊，墓是你去的吧?方言來信了。」矣爾絲握著手裡的戒指，什麼感覺也沒有。
「啊啊，偷偷回去了一下。」萊利坦言。
過了很久，矣爾絲才開口，她發現她的聲音非常乾燥。
「你打來做什麼?失聯了這麼久才又聯絡?」
「我....我結婚了。」萊利像是吐出最後一口氣說。
那一瞬間，矣爾絲愣住，也只是愣住。
「我想要跟你說，孩子在昨天出生了，我將她取名為Choose。」
「那很好啊。」矣爾絲乾巴巴的吐出這話。
「你不生氣嗎?」萊利問，矣爾絲覺得他哭了。
「沒有什麼生不生氣的。」矣爾絲笑道，「你們相愛嗎?說給我聽聽吧。」她坐下椅子。
「老實說一開始我很討厭她，她是個新兵，很煩人。」萊利的聲音帶點溫柔，「我不斷的推開她，直到有天我讓她跑開我的身邊。我試著想妳的時候，腦中浮現的是她。我才驚覺，我不愛妳了。」
「啊，是，然後?」矣爾絲試著用不在乎的口氣說。
「然後我們在一起，結婚，生孩子了。」萊利說，「你不恨我嗎?」
「不，不恨。這沒有什麼好恨不恨的。」矣爾絲說。
「可...」萊利還想說些什麼，但矣爾絲打斷了他。
「現在換你聽我說。你離開失聯後，我想了很多，然後我決定出海。我慢慢的忘記盒子裡的戒指，忘記愛，當然我忘不了我們的孩子。然後我發現，愛什麼的早就淡去了，只剩回憶霸了。」矣爾絲說。
「妳幸福嗎?」萊利問，「失去了孩子又不能再擁有，而我也離開了妳。妳真的幸福嗎?」
「我不確定，但至少不錯。我有雪船長、疾風、白樘，大海上也有很多人，啊啊，懸賞單上的南 天陽
、賽.格魯比特，還有很多人都是不錯的選擇啊。你又不是唯一的選擇。」矣爾絲半開玩笑的說。
「你是在相親嗎?」萊利也忍不住笑了。
「我還沒差到要相親啦，再說方言也提出了交往，他是個不錯的選擇。」矣爾絲笑了笑。
「嘛嘛，他終於想開了。」萊利好笑的說。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，接著萊利模糊的聲音傳了過去。
「抱歉，沒時間了。」萊利說，「我們該道別了。」
「是啊，下次見面就是敵人了。我不會放水。」矣爾絲說。
「我們海軍不會輸的。」萊利的語氣充滿堅定。
「那可不一定，我們也有很厲害的海賊團呢，像是樂之海賊團、Hit、還有很多。」矣爾絲有自信的笑了笑。
「啊，真的是對不起。最後一次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。」萊利帶著深深的抱歉說。
「沒什麼，反正都不愛了，還在一起是沒意義的。」矣爾絲苦笑道。
「祝你幸福。」他說，然後掛下電話，「再見。」
久久後，矣爾絲開口，只是沒人聽見。
矣爾絲將戒指放回盒子然後鎖住，下意識的摸了摸腹部。
「媽啦，疾風別咬了。」矣爾絲摸了摸不知什麼時候跑來的疾風，然後抱住牠。
「Au revoir.」她輕聲說，勾起微笑。
轉身和疾風走向甲板。
啊啊，陽光和海風， 重新開始了。







Sélection et espoir，Au revoir。


++
這篇打的不會難過~~
Au revoir是法文的"再見"
Sélection et espoir則是"希望與選擇"。
這裡使用法文是因為萊利的設定是混血法國的

此篇重點矣爾絲單身了~(重點誤!!